忘不了

上星期和哥哥去Red Box开演唱会，感谢他愿意当我唯一的观众。

唱完所有想唱的流行歌后，我们开始慢慢查看歌曲名单，看有什么还想唱的。然后哥哥无聊地看着郑秀文的歌曲，点了《热爱岛》，我跟着说，再点《小心女人》，《不拖不欠》也要，还有《爱的挽歌》......天啊！我们竟然还记得小学时候听过的这些歌曲！多少年了？我只觉得不可思议，华小生的记忆果然厉害！更够力的是我们竟然把这些在小学以后就不曾重听的歌曲完整地唱出来，没有走音！

原来有些事，我还是忘不了。中六以前我只是一个不多思考的考试机器。所以不想刻意提起从前的事，应该说是我选择遗忘。

小学时期的我什么坏事都干过：偷窃、逃课、说谎等等，我是班上的坏学生，但我的外表斯文，所以没有惹众愤，就像香港电影《无间道》的刘建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是坏人。只是忘了后来为何还是乖乖考完UPSR？现在回想，当初没有遇上伯乐，栽培我成为间谍真是有点可惜。

上了国中，闯进了异族的世界，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人多欺负人少的歪理以及少数必须服从多数的道理！异族同学看不起马来文不流利的华小生，所以国中以后没有再和他们联系。还记得当时华人都参加华文学会，而校方开始发神经说要控制会员人数，使很多华人不满。之后，一个种族主义的马来男性老师在某天早晨集会警告华人不要乱来（他妈的！其实我们只是发牢骚而已），要不然就回唐山。我因为这句话，后来选修新闻系，而现在打算移民中国，只是想而已，中国现在或未来十年都不缺人才，我凭什么拥有中国护照？没有资格，还是乖乖做个马来（西亚）人好了。

说到底，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事，忽然可以在一秒内回想起来。奇怪大脑还清楚记得那些令人感伤的坏事，但愿他也忘不了那些快乐的好事。